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流水账。一家四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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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什么时候回来呀？”
“明天中午。”
“好。”
文淇把本本扒在屏幕上的手拉开，又回头看了一眼房间，手圈成喇叭小声加了一句：“昨天微米和扬扬好像吵架了，现在还没好呢，你快回来哄哄她。”
某人正在那边好不容易挤出来的一点午休时间里赶饭，听到这，脸从饭盒里抬起来，哭笑不得：“你先哄呀，她人呢？”
文淇无奈地手撑着脸，清了清嗓子，王俊凯看她这架势，就知道“好戏”要上演了，一边嚼着饭一边停下了筷子，忍着笑看着她。
果然，文淇开始掐着嗓子，学着微米说话了：“妈妈我想自己冷静一下，你先别打扰我好吗？“
“你女儿的原话。”
模仿完毕，文淇翻了个完美的白眼：“所以我现在进不了她的房间。”
王俊凯在那边终究是没忍住，耸着肩膀，笑成了一只咯咯咯咯地差点呛了嗓的鹅。
“还笑，你还笑！”
文淇呛了一句，不过王俊凯实在笑得太魔性了，本本跟着屏幕里的爸爸也笑了，哇哇哇的叫，晃着小手掌。
文淇败下阵来，手背抵着本本脑袋，一下子摊在餐桌上：“我真是服了你们父子了。”
“本本，妈妈是不是很可爱？”
本本拍着屏幕附和：“哇哇哇。”
“你看，本本都觉得你可爱。”
文淇：“......王俊凯我在跟你说正事，微米好像真的挺难过的哎。”
“好啦。” 王俊凯看她这个撅着嘴的样子，手指叩叩屏幕上文淇的小脑袋：“我知道了，明天回去跟她好好聊一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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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次，王俊凯有些失算。本来觉得小孩子嘛，吵架也很正常，哪会有什么真正的芥蒂啊？可能他还没到家，两个孩子就偷偷在手表上联系和好了也说不定。但是一进门，差点被他偷偷摸摸蹲墙角的老婆大人吓一跳。
“7....我回来了....你.....你在干嘛？”
“嘘！”
“哦...嘘，嘘，嘘。“
王俊凯轻手轻脚换上鞋，猫着身子溜过来。对着文淇照葫芦画瓢，蹲着然后贴着门听里面声响。
什么也没听到啊。
王俊凯狐疑地看文淇一眼，一脸的问号。
文淇扬了扬手，示意他不要打岔，然后皱着眉继续听，脸挤在门上快要被挤成一片吐司了。
“爸爸？？”
王俊凯长了这么大，第一次真实的感受到了什么叫晴天霹雳。
“妈妈？”
文淇估计也感受到了。
两个大人狼狈地回过头，只见微米手上端着一碗麦片粥，“居高临下”地看着两个心虚的偷听“小贼“，发出了自己的疑问：“你们....在干什么。”
文淇王俊凯你看看我，我看看你.....
“你爸....”
“你妈....”
文淇眼疾手快踩了王俊凯一脚。
“啊，对对对，我我。” 王俊凯拍拍自己：“爸爸....太想你了，所以一回来就，对，来你房间找你。”
微米歪了歪头，似乎有些不相信，眯着眼睛看了他们一眼。
有点尴尬。
王俊凯挠了挠头，小声嘀咕了一句：“不是我说...这小样儿也太像你了吧....”
文淇：“.......”
“你们为什么不敲门？为什么这样？”
微米空出的那只手指了指还蹲着的两人：“像小偷一样。”
“可不是嘛。我就说....”
刚回到家，莫名其妙都不知道啥情况就被连坐的某人表示很冤。
文淇一下子站了起来，又踢了王俊凯一脚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“没有没有..我是说....”王俊凯目光落在微米手里的麦片粥上，这下有了话头，赶紧把话题转了：“啊对！我是想说，微米，你为什么大中午的吃粥？，对对对，我想说这个来着。”
微米倒是比两个大人都淡定：“因为我饿了。”
这么一闹，王俊凯都差点忘了，每次他回来都一定要抱抱微米的。王俊凯赶紧走上前蹲下来，把她拉到怀里抱了抱：“爸爸来做饭好不好？你先喝一点粥垫垫肚子。”
微米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：“好。”
说完低着头回了房间。
看上去心情确实不是那么好。
但还是填饱肚子再说。
王俊凯做事利索，他打开冰箱迅速搜寻了一下家里还有什么菜，芹菜、胡萝卜、西兰花、牛肉、鸡蛋...心里大概有了计划，就拿上菜，穿好围裙进了厨房。
切菜切到一半，才反应过来，文淇呢？
走到门边探出头一看，文淇一个人坐在桌边发呆。
王俊凯默默看了会儿，然后又折进厨房，下一秒拿着一根胡萝卜对着文淇晃：“7，要不要帮我切萝卜？”
“哦。” 文淇愣了愣才站起来：“来了。”
厨房里除了水池里的流水声之外其实很安静，王俊凯把牛肉洗干净，又看了一眼沉默不言的在切萝卜的文淇，手上有肉的腥气，怕蹭到她，犹豫了一下，扬起胳膊干净的那一块儿，蹭了蹭她的脑袋：“好了，不要自责。”
文淇有时候觉得王俊凯挺“讨厌”的。
像她肚子里长得最帅的那只蛔虫，总是一眼看穿她在想什么。
但嘴上还是犟道：“我没有。”
“是吗？说谎鼻子会变长哦。”
王俊凯哼哧哼哧笑。
“烦不烦啦。”
王同学又挨了一脚。
“我现在回家不到半个小时，就已经被你踢了三脚。” 小王同学干脆停下手里的事，凑到文淇旁边看着她：“文淇老师，你有没有想过待月黑风高，我会报复回去。”
“流氓。”
骂完，文淇就忍不住笑了。
“你终于笑了。文淇老师。”
王俊凯弯了弯身子，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脸，轻声道：“好了嘛，你做的已经很好了。是非常棒非常棒的妈妈。”
虽然文淇的两次生产都没有什么产后抑郁，但王俊凯还是一直很关注她的心理状态。都说为母则刚，王俊凯不是很喜欢这种说法，他陪伴着文淇从一个十四岁小女孩长大到现在，见过她最天真活泼的一面，也见过她坚韧成熟的样子，这都是文淇，但这不应该成为“为母则刚”的理由，他一直觉得，她有自己慢慢成长，而不是被迫快速拔节的权利。
但在母亲的位置，文淇终究难免有心绪起伏，虽然大多掩藏在日常大大咧咧的乐观心性里，但王俊凯都知道。
而且文淇心里那个敏感的小女孩儿，从来也只愿意在他面前张开双手，他一定得保护好。
“我猜，那么喜欢睡懒觉的你，肯定还是起很早为她准备了麦片粥是不是？”
文淇轻轻嗯了一声。
“但是她不想开门？还是跟昨天一样说自己想静一静？”
文淇又点了点头。
“做的多好啊，尊重孩子的隐私和想法，多少人做不到啊，真的。还有她自己饿了，知道自己出来把麦片粥热一热自己吃，这也是你教出来的，以后一个人在家，也饿不死，很独立，很强。多棒。”
文淇：“.........”
王俊凯又蹭了蹭她的脸：“还有什么我没想到的？你说出来。”
“没有啦，就是...刚才光顾着听墙角...” 文淇说着说着自己都笑了：“应该准备午饭的，我忘了....”
“这有什么啊。又饿不死，谁不饿，你也饿啊。”
文淇“哼”了一声：“我看你刚才不是这个态度啊，看把你心疼的：微米，大中午的，怎么喝粥？”
原来是因为这个啊。
王俊凯啼笑皆非：“文淇老师又开始吃醋了。”
“吃你个头。”
“明明就是吃醋。” 王俊凯把她挤到一边，把刀也顺势抢过来：“还不承认。”
“你干嘛，又抢我刀。我都快切完了！”
“去休息。” 王俊凯用背把她拦着：“真当我要你下厨啊？我是怕你一个人在那发呆又胡思乱想好不好。”
“哼。”
文淇撇了撇嘴，也不跟他犟了，提脚往外走。
“等下！”
“干什么？”
文淇刚转过头，就被某流氓光天化日之下吻住了。
这实在是很绵长的一个吻。
亲完，王俊凯抵着她的额头：“我那句话没有怪你的意思，不要乱想。饭马上好。乖。”
—
爱情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。
其实文淇也说不上来。
说她敏感吧，她也确实觉得自己挺敏感的，说洒脱吧，她也确确实实洒脱。
“好矛盾哦你。”
曾经十六岁的小文淇在自己的手帐里慢吞吞地写下了这五个字，心里想着一个人的名字。
那时候的王俊凯做了太多让她觉得自己被爱着的事。虽然多年后有时候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剧看电影，他会厚脸皮地插一句：“这男生好不会追女孩子啊，还是我比较厉害。”
然后在文淇的白眼里不怕死地再加一句：“文淇老师，你就承认吧，你走过最长的路就是我的套路。”
什么套路哦？
长大后的王俊凯是越来越从容，越来越懂得如何跟她表达爱，但是当文淇没有记忆吗？开始的时候哪是这个样子哦？
她还记得她有一次发微博，随手写的乐谱，零零碎碎，拍得根本就不全，王俊凯默默地记录下来，然后打乱重组，自己写了一首歌，他也确实有亲自弹给她听，但她知道这首歌的由来时已经是快结婚的时候了，文淇问他为什么不早点讲，不喜欢矫情的男孩子又开始瞎扯：“这不是怕你不答应我的求婚吗，得留个重磅炸弹不是。”
当然也有冷战吵架的时候，小情侣嘛，小打小闹。一起参加活动，在后台追着她后面跑，扯她裙角，委屈的小声哼哼唧唧：“不要不理我啊，我错了行不行？”
当然也有她偶尔恃宠而骄，耍少女脾气过了头的时候，就换成她在后台拽某人西服了：“干嘛啦，我跟你闹着玩的，小凯。“
坚持不理会她的少年还是会拿主办方准备好的甜食，趁她经纪人不注意，一溜烟跑过来，往她嘴里塞，然后一溜烟儿的跑走，还不忘好面子地丢下一句“我没理你阿！我只是给你东西吃！“
“哦！”
“哦！”
她不知道这样忍着笑，对他哦了多少次。
还有她十八岁的成人礼，说来也好笑，她和工作室一直表达的想法是她不在意这个，没必要举办，还没心没肺地自嘲“我也没多少粉丝阿，请谁来？”，但平时总顺她意的工作室那时候却执着得很，最后才知道是彼时二十二岁的王俊凯在背后强势坐镇，安排自己工作室的人一起策划、落地.....只是因为希望给她的十八岁留下一个深刻的记忆。
她本来就感性，父母写给她的信已经让她当场哭红双眼，工作室突然放出的视频合集更是让她哭得说不出话，她怎么不知道呀，这都是十五岁开始，近一千个日日夜夜她和王俊凯的视频画面里的自己，画面里，她一点点褪去婴儿肥，眼神越来越锐利，头发一点一点变长，唯一不变的是傻笑，从懵懵懂懂的十五岁被小王同学逗乐傻笑到明亮飞扬的十八岁。
“陪你到十八岁，我做到了。”
“那以后呢？”
“那当然是，继续一步步，更遥远的未来。文淇，请你继续相信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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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淇也不知怎的，吃饭的时候少年时代的记忆就这样一遍遍在脑海里闪现，不知不觉夹菜就慢了几分。
“最后一点留给妈妈。”
王俊凯拦下微米的筷子，把最后一点炒鸡蛋夹到她碗里。
“没事，微米想吃就给她。“
微米撅嘴：“我不要了，妈妈吃吧。”
“哎哟微米怎么这么棒。知道体谅妈妈了。”
王俊凯顺势把她抱到自己怀里，喂了她几口饭后。微米自己伸手拿了纸巾擦擦嘴：“我吃饱了，谢谢爸爸。”
“微米，麦片粥是妈妈做的吧？”
微米扬起小脸，看了看他，似乎在思考他的话，过了会看向文淇：“也谢谢妈妈。”
“好啦。” 文淇哭笑不得，拍了下王俊凯的肩膀：“说正事。”
“好了好了，微米吃饱了是不是？”
王俊凯再次确认道。
“嗯。”
小脑袋点了点。
“那....你能不能告诉爸爸妈妈...跟扬扬到底怎么了？？”
微米刚雀跃起来的神态一下子熄掉了。
毕竟是自己十月怀胎生出的孩子。
怎么会不心疼啊。
文淇像十几岁读书时那样脸撑在桌上看着自己女儿。
“妈妈你别这么看着我。有点吓人。”
文淇：“.........”
王俊凯：“哈哈哈哈哈哈哈。”
某人又被踢了一脚。
王俊凯：“对不起，文淇老师，真的有点好笑。哈哈哈哈哈哈。”
“好了好了。” 眼看文淇要发作了，王俊凯赶紧收：“微米，你就跟爸爸妈妈讲一下啊，我们帮你分析问题，帮你一起解决好不好。”
说完王俊凯看了文淇一眼，低下头用微米才能听见的声音跟她讲：“你别看妈妈平时总是跟你闹着玩，你要知道你不开心，妈妈她会跟着难受的。”
“干嘛啊你们父女又说什么悄悄话。”
微米一边翻着白眼一边淡定胡编：“爸爸说你漂亮。”
王俊凯：“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我女儿。”
王俊凯笑到一半，文淇一只手伸过来把他拧得嗷嗷叫，“靠，说你漂亮还说错了？陈文淇？”
“我是美，你用错词了。”
王俊凯：“...........”
王俊凯被驯乖了，文淇才把椅子往他们面前拉近了一点，然后捏着微米的小脚丫认真说道：“好啦我不问你和爸爸到底说了什么，你们可以有你们的秘密，但是能不能告诉妈妈和扬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？为什么我们的微米昨天都难受得吃不下饭了？”
文淇经常能在微米身上看到自己小时候的影子，大部分时候没心没肺，快乐天真，但还是有些时候会有自己那么一点小小心事，她小时候当妈妈不在的时候，宁愿自己默默哭，也不愿意跟保姆阿姨讲。而当她现在做了母亲，她是希望，微米能把自己情绪里那些可能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、害怕，悲伤的部分告知她，她希望小微米知道，任何时候她都是被爱包围着的。
微米刚才逗自己妈妈的小白眼又耷拉下去了，小女孩儿撅着嘴，伸出小胖手抠桌角。
两个大人都没有讲话，静静等待她开口。
“扬扬...跟我说....”
微米说到一半又停下了。
文淇看着自己女儿的小眼眶一点点变红，嘴越撅越高，终是在说出一句“他要去美国了，他不能继续当我的好朋友了。”时哭了出来。
微米很少在他们面前这么哭，哭得细细碎碎的，像一只受伤的小鸽子，王俊凯架着她的小胳膊把她转了过来，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：“我们微米，要上人生的第一堂离别课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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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堂课上了很久。王老师和陈老师一直陪着微米聊到了华灯初上，小微米问了他们很多问题，问到慢慢眼皮耷下去，趴在自己爸爸的肩头上打起瞌睡。
两个大人呢，也很默契得在小孩儿睡过去之后没有说话，看着外面的万家灯火，最后是文淇打破沉默，轻声道：“我吃醋啦，你都没有跟我说过星球的故事。”
王俊凯听了，脸上猫纹显现，勾起文淇的手：“我们...反正要一起去的。而微米和本本，以后有他们自己的人生，就先给他们讲一讲。”
“狡辩。”
”这是真心啊，文淇老师。” 王俊凯混不吝地把文淇的手抓过来，小心地绕过微米的小脑袋，放到心脏上：“你看，滚烫滚烫的。”
文淇终是被他逗得笑出声来：“王俊凯，你怎么越来越会强词夺理了你。”
星球在哪呢？
其实王俊凯也不知道。
只是他想让小微米更乐观地去理解离别，甚至生死。
“我们每个人都会经历分离的，不是分开了，那些美好的记忆和你们的感情就会消失。微米，不是这样的。扬扬去了美国，你们依然是好朋友。”
慢慢把眼泪收起来的微米想了想问了另一个问题：“你和妈妈就不会分开。你们总是在一块儿，睡觉也一块，都不要我一起。”
王俊凯听了乐了半天，然后想了想回道：“其实...我和妈妈以后大概也会分开一段时间的。”
文淇听了也扭过头认真看着他。
“嗯....微米我跟你说过，宇宙很大对不对。宇宙里有很多很多星球，我们只是住在其中一个星球上。”
“嗯，我记得，爸爸你讲过。”
“那...有一天可能是爸爸，也可能是妈妈，会先去别的星球，所以应该会短暂的分开一段时间，但是没关系，爸爸先去了，就在别的星球上等着妈妈，妈妈先去了，也会等爸爸。所以，你看，离别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，就像你和扬扬以后肯定会见面一样，只要你们真的想见对方，就一定有机会，爸爸妈妈也会帮你实现。”
微米眼睛骨碌碌转了转，心思已经不在扬扬身上了，疑惑不解道：“你们不带我和弟弟一起去吗？你们要去哪个星球？”
这个问题文淇捏着微米的小脚丫抢答了：“微米，先把在这里的人生过好，才有去其他星球的资格哦。”
王俊凯补道：“不用担心，微米，你以后会找到愿意陪你遨游宇宙的人，但听妈妈的，我们先把在这里的人生过好。”
稚气的小女孩虽然还是有些不解，但认真地点了点头。
这些话好像不是那么直白，也没有那么那么深刻，但也够小微米自己消化一段时间了。
人生还是得自己走的呀。文淇心想。
胡思乱想着下午聊天内容的文淇又冷不丁问了王俊凯一个问题：“你说，那个星球会有什么啊，会不会黑咕隆咚的....”
王俊凯忍俊不禁，当初的小小少女，到现在不管他说什么，依然像小时候那么当真。
“有我啊。”
文淇：“........”
“不是吗？管他黑不黑，肯定有我的呀。你怕什么？”
好像也没错？文淇笑了。
是呀，反正有你在。有什么好怕的呢？
她一直有很认真很认真地相信着王俊凯。
“那当然是，继续一步步更遥远的未来，文淇，请你继续相信我。”
好的呀。保庆老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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